西桓城。

耶律齐带兵刚镇压叛乱回来，有些得意的坐在桌边喝茶。“呵，这种程度的叛军，也需要本城主亲自出马？”

“还不是雪晴将军让您三日内必须镇压……”副将小声嘀咕。

耶律齐一听到南古雪晴的名字，就吓得差点呛到自己。“大好的日子，你瞎提什么，呸呸呸！”

一听见南古雪晴他就觉得自己要倒霉。

果不其然，没一会儿的功夫，手下的人就冲进来了。“城主！南古将军来了！”

耶律齐猛地站了起来。“你们没传信回去说叛乱镇压了？”

她怎么还亲自来了？

“传，传回去了……”手下也有点害怕。

耶律齐磨了磨牙，赶紧起身跑了出去。

见南古雪晴翻身下马，阴沉着一张脸，吓得赶紧上前。“你怎么还亲自来了？长孙景澈不要你了？”

“西桓城管辖的镇江总是发生叛乱，你不需要好好给我解释一下？”南古雪晴阴沉着连，进了屋，坐在一旁。

“镇江……这地方以前属于江南，虽然后来归西桓管，但我不熟……天高皇帝远的，我这城主离得也不近，再说……我这不是镇压下去了。”耶律齐给自己找借口。

“再出现一次叛乱事件，你信不信我把你给镇压了？”南古雪晴威胁的看着耶律齐。

耶律齐后背一紧。“镇江也不算大，要不……屠城？永绝后患？”

“我屠了你。”南古雪晴气的扬手就要打耶律齐。

耶律齐下意识躲了一下，笑着开口。“别动怒，我开玩笑的。”

“多年前，镇江强抢民女案，你了解多少？”南古雪晴就是奉命来调查这件事的。

“强抢民女，你是说借着陛下和先帝的旗号大肆选妃，后来那些妙龄待嫁女子却全都莫名消失这件事？”耶律齐若有所思。

南古雪晴点头。“镇江百姓对奉天陛下有怨言，也是因为这件事，只是镇压，治标不治本，要从根本和源头上解决问题。”

耶律齐眯了眯眼睛，坐在一旁。“那时候，正好是我哥耶律晟管辖西桓城的时候，他确实是喜欢女人，但那么多女人……我在西桓城真的没有见过，有没有可能……是什么人做什么事情，需要大量的少女？”

“别打哑谜。”南古雪晴蹙眉。

“你知不知道镇江那边大多数都是西江族，这个族在很久以前，曾经是哪个朝代的御用国师，是比巫族还要古老的族群。”耶律齐想了想，再次开口。“我从古书籍上看到过，西江族喜欢拿未出嫁的处子祭天，来庇佑风调雨顺等。”

南古雪晴看着耶律齐。“你觉得，祭天需要这么多女人？”

将沈慕离调查出来的失踪女子名单仍在了桌上。“总共失踪了二十一个女子，找到尸体的有三个，全都是被残忍虐待致死，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，剩余十八个女子，没有任何音讯。”

按理说，慎刑司都没有调查出来的案子，绝对是很诡异的案子。

“你有没有听说过十八星宿？”耶律齐看着南古雪晴。“十八个星宿，分别代表着西江族的十八个天神，十八个天神镇压四方，在他们的记载中，用少女祭天，是一年一个，那还有没有可能，他们突然决定一年献祭十八个？”

南古雪晴脸色沉了下来。“这么说……需要暗访西江族？”

“镇江的西江族团结的很，你一个女人就不要去了，我想想办法。”

“不用了，你是西桓城的城主，大多数人都认识你，你去了也是打草惊蛇，我让归隐山的人前去。”

南古雪晴摇头。

“在西江族，比较喜欢未破身的外族男女，他们的婚嫁也是极有讲究的，且外人进入族寨很严苛，我建议你找个童男……混进去，牺牲一下自己。”耶律齐咳了一声。“这，我不太符合标准。”

“……”南古雪晴上下打量耶律齐。“这也能看出来？”

“肯定，人家族长有独特的慧眼。”耶律齐继续咳嗽。

“未婚男子……我们归隐山，不多了。”南古雪晴抬手扶着额头。“木家倒是有一个，木玄舟！”

木玄舟从小到大别说没和女人发生过什么，小时候被长孙安宁吓到，对女人有纯天然的抵触。

那就让他去！

“我可提前告诉你，想要留在西江族里面好好调查，必须得是让西江族族长看上眼，能成为西江族女婿的男人。”耶律齐提醒南古雪晴。

别到时候，把木玄舟卖了，还换不了钱。

“这你就不用操心了。”南古雪晴对木玄舟还是很自信的。

以木玄舟的情况，不会被人‘吃干抹净’的。

……

淮南城。

还在守城的木玄舟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
谁骂他？